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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
朝
此為任瑞堯入選昭和4年(1930)第4回臺展西洋畫部的畫作。一名原住民男子左手拿著蕃刀,腳下跟著一隻獵犬,沿著林中小徑向畫面左側走去。畫面右側繪有茂盛且碩大的蕨類植物,下方竄出一株百合花。男子轉頭望向右方,後方有一名豐腴的裸女側身坐臥在水池之中,似在沐浴,池面隱約可見其倒影,該女雙手往後撐住身體,側臉望向遠方山巒背後露出的晨曦。此畫陳列在該畫部的第1展覽室。《臺灣日日新報》署名N生者,評曰:「追隨鹽月步伐的有任瑞堯《朝》,這是一幅高更風格的畫作,描寫腰掛蕃刀的半裸男子及蕃山的清晨。任氏雖有極大的企圖心,可惜此畫仍舊是其失敗之作」,並指出失敗之處是「缺乏鹽月的氣度與精神」。所謂的「追隨鹽月步伐」,意指原住民主題的選擇,而「缺乏鹽月的氣度與精神」,或可從原住民與裸女的組合,猜測一二。此畫大膽結合了兩個迴異的主題:具臺灣地方色彩的原住民出草以及西洋繪畫傳統的裸女戶外沐浴,讓畫中的原住民男子清晨帶刀巡視戒備的目的在於守護正在林間沐浴的裸女,而林間沐浴和裸女,除了題材,其描寫與構圖,又令人聯想馬內名作《草地上的午餐》(1862-63),這些顯然有別於一心一意表現原住民的神秘與純真的鹽月畫作。